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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0章 阴招(4)

第510章 阴招(4) (第2/2页)

小五不放心,决定自己亲眼看看,于是把油灯挪到近前。
  
  掀开何安的被子,轻手轻脚的给他脱衣服。
  
  何安睡觉穿的也不多,里外两件,都是系腰带的,脱起来十分方便,就连‘裤’子也是,解下腰带,‘裤’子就得掉了。
  
  被子掀了,衣服也掀了。
  
  何安睡的‘迷’‘迷’糊糊,就觉着冷,还痒痒的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他。
  
  “哎呀,别捣‘乱’!”
  
  小五正脱的起劲呢,还想往他腹部进攻呢,冷不防被他的声音惊着,吓的手也跟着哆嗦了下。
  
  抬头瞄去,只见何安闭着眼,像赶蚊子似的,胡‘乱’挥手。
  
  小五这才松了口气,自言自语:“还以为他醒了,吓的我这一身汗!”
  
  可是转念一想,他在怕什么?
  
  不过是担心他身上别的地方有伤,好心给他检查一下而已,又不干别的事,有啥可怕的?
  
  打定了主意,小五才觉着小心脏平静多了,于是继续奋斗。
  
  何安的身上真的几只几处淤青,另外,胳膊肘儿的地方,有擦伤。
  
  “这里受伤了呢,得擦‘药’才行,”小五自言自语的跑去翻找‘药’膏。
  
  擦伤的‘药’,都是常备的,宫里御医配制出来,抹上去清清凉凉,舒服的很。
  
  小五爬上炕给何安擦‘药’,动作倒是‘挺’轻的,可是抹着抹着,他发现何安不太对劲,身子滚烫滚烫,再往他身上瞄去……
  
  “这个地方为什么鼓起来了?”
  
  小五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跟健康的男娃不一样,也知道自己的某一部分,很小的时候就被割了。
  
  所以他很好奇,如果那个不割,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?
  
  此时此刻,机会难得,他再度看了眼何安熟睡的脸,用手在他脸上挥了挥,确定他没有苏醒的迹象。
  
  把‘药’膏放在一旁,蹑手蹑脚的爬到何安身边。
  
  反正何安全身上下被他剥的只剩一件亵‘裤’,只要解下亵‘裤’的腰带,再轻轻往下一拉,就可以看到了。
  
  小五探手过去,拉了腰带,一个结解了……再一拉……腰带彻底松开了。
  
  马上!马上就可以了!
  
  就在小五双手‘摸’到亵‘裤’边缘,准备拉下时,何安醒了,仰头翘着脑袋,朝他看过来,“你在干啥?”
  
  刚睡醒,何安的脑子还不太清醒。再加上,睡梦中,他明明梦到有个美人对他非礼,还给他挠痒痒,‘弄’的很舒服,一点都不想醒。
  
  所以这半梦半醒的,也没注意到小五是在剥他的‘裤’子。
  
  小五吓的猛缩回手,“我……我没干啥,就是……哦,就是想看你身上有没有伤,对,你瞧,‘药’膏还在这。”
  
  “是吗?”何安纳闷的抓抓头,没啥反应的又躺了回去,可是伸手在‘胸’口一‘摸’,大惊失‘色’,一骨碌坐起来,低头看见自己的亵‘裤’的腰带都已解开了,因为坐起的动作太大,好嘛,‘裤’子掉到了屁股。
  
  “这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你,你剥我衣服干啥?”
  
  何安一脚把小五踢到‘床’下,抓起‘床’上的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。
  
  小五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,爬起来,一脸委屈的道:“人家真的只是想给擦‘药’,上面检查完了,当然得检查下面呀,咱们都是男人,一起洗澡都没啥,脱个衣服又咋了,看把你紧张的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!”
  
  何安听他的话,气不打一处来,顺手抄起‘床’‘床’上的枕头,对着他的脑‘门’砸了下去,“滚,谁跟你一样,就算跟你一样,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扒人衣服!”
  
  小五接过他扔过来的枕头,不再嬉笑,难过的垂下脑袋,走上前,把枕头放在何安‘床’上,声音略带哀伤的说道:“对不起,是我太心急了,你说的对,你跟我是不一样,我知道的!”
  
  道完歉,小五拉开‘门’出去了,背影孤独凄凉,好似被埋在了深不见底的幽潭之中,一眼望不见边,看不到头,也看不到希望。
  
  瞧见房‘门’关上,何安烦躁的捶着枕头。这叫什么事,他说的也不是那个意思。
  
  冬夜寂静,连虫鸣蛙叫声都没有。
  
  何安看着油灯忽明忽暗,想着小五总该回来睡觉了吧!
  
  可是左等右等,就是不见他推‘门’进来,外面也没个动静,大家都睡了,哪来的动静呢!
  
  等到油灯快燃尽了,何安终于等不下去了,快速爬起来,裹了外衣冲到‘门’口,一把将房‘门’拉开,房‘门’打开的一刻,只见小五背着他,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下,看着天边那一轮明月发呆。
  
  因为怕吵到别人,何安也不敢大声说话,压低着声音呵斥他,“你有没没完,还不赶快进来睡觉,明儿一早还有事呢,三更半夜的,‘抽’什么疯!”
  
  小五见到何安出‘门’寻他,乐坏了,“你不生气,我就去睡觉!”
  
  “生你个头,大半夜的,你不睡,别人还要睡呢,我告诉你啊,别惹我的‘抽’你,”何安难得整出一副凶巴巴,恶狠狠的模样。
  
  小五倒也卖他面子,笑眯眯的站起来,乖巧的道:“我都听你们,你让我进去睡,我就进去睡!”
  
  何安暗骂了句神经,‘毛’病啊,若不是怕耽误明天的行程,他才不管呢!
  
  这边小屋总算恢复的平静,而另一边,清风院的温度正节节攀升,似有低‘吟’声,‘女’子轻轻的啜泣声,以及男子安抚的声音传出。
  
  整个上半夜,清风院里的‘床’板都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,直到下半夜才平静下来。
  
  赫连晟心疼小娘子昨夜奔‘波’的辛苦,所以没有过多的索求,下半夜,让她睡了个安稳的踏实觉。
  
  经过一夜的休整,府里的人都恢复了活力,除了那两个重伤员。
  
  吴青腹部的伤‘挺’重,木香本来要给他缝合,这样能好的快些,吴青死活不干,只说休息几日便可。
  
  柱子的‘腿’重新接骨,没有一个月下不了地。
  
  至于何安,第二天一早,便爬起来,把前院扫了干干净净,还替木香打理了那几盆梅‘花’,后院的‘鸡’鸭也喂了,还收了一篮子的‘鸡’蛋。
  
  康伯跟陈妈也一早起来,把需要的东西都备好了。
  
  木香吩咐她,今儿在家多和面,蒸上十几笼屉的馍馍,今儿去老宅,明儿便要去庄子上转转,到时厂房建起来,虽然她不在京城,但是只需有得力的人手管理,也是可以的。
  
  她不担心会不会被人占便宜,又或者有人中饱‘私’囊。敢贪赫连家银子的人,还没出世呢!
  
  陈妈听她要备下十几笼屉的馍馍,算起来,至少得有几百个馍馍了,这么多,光是面粉就得好几袋。
  
  “夫人,其实您只要去看看佃户们,他们就很高兴了,不带东西也没关系!”
  
  木香摇摇头,“东西肯定是要带的,另外,你再找人定做一批桂‘花’糕,越多越多,另外呢,再去买几头猪,按着两斤一块的量,分好了,到了庄上,给每家分一块‘肉’,十分馍馍,一盒桂糕,头一次见他们,自然不能空着手去,再者说了,又是大过年的,告诉他们,这些东西是我掏钱准备的,一定要说哦!”
  
  她从荷包里掏了三十两银子‘交’给陈妈,也就猪‘肉’跟桂‘花’糕要贵些,馍馍不用多少钱。
  
  她这样做,倒不是想抢人气,最主要的,是让那些佃户们知道她的心意,也知道她的实力。虽是村姑,可还是很有钱的。
  
  陈妈拿着她给的银子,“是,奴婢知道了,这些东西在您回来之前,都会准备好,明日多带几个下人跟你去庄上,这样就方便了,对了,夫人哪,还有一事,那天跟您说的,关于我家儿子,还有康伯家侄‘女’的事,他俩今儿一早都过来了,夫人要不要见见?”
  
  “嗯,见吧,正好明日要用人,他们在哪?”
  
  陈妈乐坏了,“就在厨房呢,一早赶来,没有吃饭,奴婢就自作主张,让他俩吃了些稀饭,长生,草儿,喜鹊,你们三个快出来见见夫人。”
  
  随着陈妈的一声喊,厨房里奔出来三个人,跑在当先的是个男娃,个子不矮,五官亦不出众,很平凡的长相,还有点龅牙。
  
  后面的两个,一壮一瘦,瘦的似乎风一吹,都能倒,壮的那一个体型跟大梅有些相似,只不过模样比大梅难看多了,满脸的麻子,走路还勾着背,像伸不直似的。
  
  陈妈首先拉过那男娃,“夫人,这是我家娃儿,叫长生,人笨了些,可是干活顶麻溜,长生哪,快见过夫人,往后在府里干活,一定要听夫人跟主子的话,知道不?”
  
  “见过夫人,”叫长生的男娃,笑呵呵的给木香鞠躬,身上的棉衣补了好几块,一低头的时候,脖子那一块都有棉‘花’跑出来。
  
  木香亲切一笑,“不必客气了,往后在府里好好干活就是,月钱多少让康伯定,跟柱子他们一样,另外,让陈妈带你们去领身新衣服。”
  
  “谢谢夫人,谢谢夫人!”长生‘激’动的都快说不出话了。
  
  “谢谢夫人,”陈妈也跟着道谢,接着又拉过后面那个瘦‘女’人,“这是我家儿媳‘妇’,您别看他她瘦,可是干起活来,还是很有力气的,洗衣做饭样样都能拿起,还有这个,叫草儿,康伯家侄‘女’,都是很能干活的。”
  
  “见过夫人,”两个丫头异口同声的向她请安。
  
  胆子‘挺’小的,说话都不敢看她。
  
  木香点点头,“先前不是把屋子都收拾出来了吗?那便让他们都住进来,先在府里干着,别的事等明儿再说。”
  
  “夫人您尽管去忙吧,府里的事老奴会跟他们几个说的,”陈妈笑着道。
  
  “谢谢夫人,夫人的大恩大德,我们都不会忘的,”长生带头说道。他媳‘妇’跟康伯侄‘女’像是不太爱说话的人,只是真诚的笑,却不知该怎么说。
  
  “夫人,马车都准备好了,殿下在府外候着,该启程了,”康伯从外面进来,瞧见陈妈已经把三个人介绍给她见过了,忙道:“夫人,您放心,府里的规矩,老奴一定仔细的教他们,绝不给人府里添麻烦。”
  
  木香笑道:“你跟陈妈说的倒是出奇的一致,你们都别紧张,咱们府里的日子跟其他王府不一样,不需要讲那些大道理,也不要死板的规矩,你们只要把手边的活干好了,也就是了,另外,木工坊可以筹备起来,康伯,您要是跑不动,就让何安去办。”
  
  “老奴跑的动,老奴只盼着能给夫人跟殿下多添些用处呢,夫人,您放心,两日之内,一定筹备起来,”康伯脸还红着,只为木香的第一句话。
  
  “嗯,不急,只要别耽误就成,那我先走了,木朗跟彩云呢?”
  
  “哦,他俩在前院玩,大飞带着他俩呢!”
  
  木香微微点头,‘欲’转身走的,想了想,又转了回来,“你叫喜鹊是吗?跟我一起去老宅。”
  
  此话一出,康伯紧张的不行,“夫人这……她才来,这不妥吧,这丫头嘴笨,不会说,也不会做事,万一到老宅那边冲撞了哪位贵人,她可吃罪不起。”
  
  木香不理康伯,直面喜鹊,“跟着我,你怕吗?”她瞄到刚才说话时,这丫头始终都是一个表情,不声不响,不怒不喜。
  
  “跟着夫人,不怕,”喜鹊面无表情的回答。
  
  虽然语气不带谄媚,却也是实话。从她一过来时,就感觉到了这位夫人身上的气场,也不是说她凶,就是觉得跟着她会很安心。
  
  木香眸‘露’赞赏,“很好,康伯,瞧见了吧,她自己都不怕,您就别担心了,她只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,谁敢找她麻烦!”
  
  充满霸气的话,让康伯跟陈妈在她身上,看见了赫连晟的影子。
  
  难怪人家说夫妻相,若是在一起生活的久了,不光‘性’子相似连长相也会越长越相似。
  
  吩咐好了府里的事,木香只让喜鹊去换了身衣服,也是前几日订做的,样式颜‘色’统一,往后出去,这便是襄王府的标志。
  
  到了前院,木朗跟彩云玩踢格子,木朗脚下不稳,摔了个大趴,大飞乐的哈哈大笑。
  
  “姐,你是要去爷爷家吗?”彩云见她来了,扔掉石块,站起来问道。
  
  “嗯,下次再带你们去,今日不妥,你们在家玩,若是出‘门’的话,让康伯派人跟着,大飞,你今日在家,仔细看好他们,我走了。”
  
  有赫连晟陪着,大飞便不必去了,正好可以留在府里看着木朗跟彩云。
  
  自从发生昨晚的事情之后,她现在最担心的,就是他俩的安全。
  
  俗话说,不怕贼偷,就怕贼惦记。
  
  “行,主子命令,小的一定遵从,出‘门’我一定把他俩绑‘裤’腰带上,”大飞乐呵呵的道。
  
  彩云翻白眼怒瞪他,“是我们把你绑‘裤’腰带上,免得你又贪吃,跟头猪似的。”
  
  “哟呵,小丫头,脾气见长,越来越有范了,以后不得了哦,”大飞也不生气,只一个劲的笑。
  
  大飞若是不说,木香还真没注意到。
  
  这两日彩云换了新衣服,辫子梳的也十分好看,眉眼间多了份闺秀的端庄,亭亭‘玉’立,身姿苗条,一颦一笑,都有妙龄少‘女’的风采。
  
  这让木香忽然意识到,彩云是真的长大了。
  
  妹妹长的漂亮,肯定要招蜂引蝶,木香也跟大多数做家长的一样,担心妹妹日后找的婆家不好,看来她得好好寻‘摸’,提前关注才是。
  
  赫连晟出来接了木香,带上喜鹊跟石头,四人便往城外去了。
  
  彩云跟木朗在家闲的无聊,便缠着大飞做了个风筝,拿到襄王府‘门’外放风筝。
  
  中途,唐昊从太子府出来,听见‘门’外的笑嚷声,又瞅见在外面玩耍的是襄王府的两个小娃,冷着眼,满身怒火的从他们俩中间过去了。
  
  彩云收着风筝线,狐疑的问大飞,“这位太子殿下怎么了,好像对我们意见很大一样,我又没得罪他。”
  
  大飞粗着嗓子,贼贼的给她解释,“昨儿你姐把他收拾惨了,估计都有内伤,你家大姐下手真狠,当着皇帝的面打她儿子,这事一般人可干不出来。”
  
  “我大姐打了太子?”小小的惊讶过后,彩云很快就恢复名了镇定,“哦,打便打了,我以为还要些日子这种才会发生,没想到这么快。”
  
  这回轮到大飞惊讶了,“你大姐打了太子,你就这个反应吧,小丫头,你不会不晓得,打太子,要是追究起来,是要株连九族的,问罪的时候,你也得被咔嚓!”
  
  他比了个杀手的手势,却换来彩云无奈的叹息,“就你这智商,直是没救了,只要我姐夫一日不倒,打了太子又如何?连扎伤公主都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打了太子,还是当着皇上的面打,结果又怎样呢?行了吧你,少‘操’心我大姐,哎呀,风筝掉了,木朗,快去捡风筝。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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